当然要躲避,躲谁?

躲位高权重者,兄长是天帝之子。

簌离能惧谁?

父帝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如何?

那还有谁!

还有谁!

旭凤不由退后一步。

“偶尔我偷跑出来,想与他人游戏,便因为不似鱼族而被排挤,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条畸形的鲤鱼,样貌丑陋,才会如此被厌恶,连母亲都不喜欢我”

润玉声音轻轻的,如同钝刀磨着旭凤的心。

兄长怎么可能是丑陋的鲤鱼,明明兄长是天生至尊应龙啊!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能被人踩入泥底呢!

旭凤心中一遍遍的心反驳,却哽咽在喉。

而邝露此时也是心疼眼前她一直仰望的夜神殿下。

“后面有一次,他们欺负我,欺负狠了,我忍不住便反抗了,母亲将我带了回去,亲手剜去我的龙角,刮去了龙鳞,我求母亲不要,母亲却不听,因为龙体恢复的快,从此日日夜夜,我便重复着剥鳞剜角之事,一开始母亲还会抱着我哭,后面我便自己来给自己剥鳞,只要母亲不要哭泣就好,可是,那真的太难熬了,太难熬了,邝露你知道最难熬的是什么吗?”

润玉那问话,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却如同一把刀,能把旭凤的心绞的稀碎。

旭凤死死捏紧拳头,甚至将手下划出血了,还不知疼的紧紧握住不放。

邝露差一点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的回答。

“是刮角剥鳞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