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陷入一片寂静。

史蒂夫·罗杰斯惊愕地看进金发姑娘的眼中。

——她是认真的。

这一认知裹挟着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抿起的唇角和她倔强的皱眉汇聚起来重重冲进他的身体,化作雷电直击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噼里啪啦电得他头皮发麻,胸口发胀,手脚发抖,无法呼吸。

他的视野因为近乎疼痛的麻痹而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听觉只能听到身体里翻江倒海的轰隆隆一片,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烫伤了他的喉咙,尔后呼出的气流又再一次刺激肿胀的喉咙令他无法忍受。

他被胸膛中突然激烈燃烧的血液烫得战栗起来,整颗脑袋都天翻地覆搅成了一团无法思考的浆糊。

“别说了。”

史蒂夫·罗杰斯声音嘶哑。

“永远,永远,别这么说。”

他完全失态地将脸深深埋入掌心,阳台只剩金发士兵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

“你知道吗。”

声音从指缝挤出。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和我说过。”

海德拉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这件事上,也不在金发士兵提到的人上。事实上她只抓住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只有一个吗?”

她的心脏慢慢缩起,缩到有点酸胀发疼。

“为什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