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振锋锐胁差打着旋飞向审神者,被她劈手接住,反手以刀锋斩向检非违使的薙刀中段。能玩笑着断人骨骼的胁差这次也没有辱没自己的名字,轻易削断了薙刀长柄。

一击得手,审神者抬步踏上检非违使手中的半截刀柄,红袴翻飞,旋身割下检非违使的头颅。

岸边,所有关注这这里的人或刀,不约而同地呼吸窒住。

这还只是第一个,紧接着,五个三米多高的检非违使在雷鸣中落下。

薙刀、枪、打刀、太刀、大太刀……五振夹杂着青白闪电的武器接二连三地砸在审神者的灵力场之上,压制得她手臂都举不起来。

髭切立在山崖边缘,双眼紧盯着海中央那微弱的一点灵力光芒。

在蓝胄武士的围攻中,那点莹光顽强地支撑着,又带走了两个蓝胄武士的性命,这才逐渐隐没在海面之下。

目标消失,余下三个检非违使散开,一个开始清扫附近残余的溯行军,一个朝北九州岸的刀剑男子们走去。

最后一个检非违使却踏水朝西南方向走了,很快消失在黑沉浪中。

“原来如此……”髭切慢慢眨了下眼,睫羽上的水珠顺着面颊流下。

他换了个方向,脚步轻快地下山,往西边的峡湾走去。

关门海峡最狭窄处的海域只有约六百米宽,即使风平浪静,海面下的暗流依然湍急。

审神者也尝到了溯行军被自己用灵术冲走时的滋味,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被急流撕扯挤压,口鼻中腥咸海水灌入,胸腔刺痛,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