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被这句话激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体育生,谢谢。国家级运动员。”
范闲十分没有诚意地对国家级运动员这几个字表达了赞叹。
“那你怎么就跟了老二了?你求什么?”敷衍完,他问了一个这几日都想问的问题,单以武力值而言,范无救超出他甚多,甚至给他的感觉直逼五竹叔,却偏偏三句不理当今二皇子,像极了情根深种的傻子。
“不求什么,”范无救猛地站直身子,打了个哈欠,对着范闲抿了唇,这句解释顺口得像是刻到了心里面——
“我就是馋他的身子啊。”
这回京的一路上并不太平,真的论到要范无救解决的事情微少,离京只差一天路程的时候,范无救总共杀了一人,伤了两人,干完事还颇有些提心吊胆的。她倒不是怕刺客,是怕谢必安真的突然间窜出来要和她大打出手,为了避免她瞎搞,把她遣送回江州,毕竟在明面上,她是打不过谢必安的。
几日的行程里面她与范闲同车同行,那些刺客到底是来杀她的还是来杀范闲的就不那么清晰可辩了,面对这些人,如非必要,她不会轻易杀人,等到了必要,杀人埋尸立坟就有点累了——唯一一个死在她刀下的人只能说有些不自量力。
她没给人善后的习惯——但范无救两年没杀过人了,安稳日子过多了,竟是有些心悸,除去被扔到江州的大半年,她顶多就是和谢必安过两招,自打年满十六之后,李承泽就不再给她安排手染鲜血的事情了。
搞得她当时以为谢必安宅斗胜利了。
那晚等她处理完尸体累得腰疼时,扭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范闲。
范无救摸摸脖子:“你也想躺着试试?”
范闲靠着树双手环胸:“你杀人还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