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许多重伤的分到的伤药也只能处理一两道最严重的的伤口,剩下的就得等人回来了。
由仪这边被众人拥着进了贾蓉屋子,早有伶俐婢女为她备了一大桶热水,小小的更衣间是被由仪占了的,贾蓉和贾蔷也就只能在外间沐浴了。辛夷领着两个手上稳妥的人服侍着她避开伤口沐浴一番洗掉了身上的血腥,又仔细清洗了伤口,上了伤药。
这事情对由仪来说是做惯了的,况且再重的伤都中过,今日这伤还有几分是自己算计来的,她倒并不着急,还有心思安慰了眼圈儿通红的白芷辛夷等人。
由仪身边有一名精于医道的侍女名唤扶风,由仪只道自己身上无碍,让她过去给帝后与太子请脉。
这个时候但凡怠慢了半点儿,如今是处处都好,日后怎样就说不定了。
由仪做过君王,也做近臣,对皇帝的心思至少能摸个十之八九。
此时就是要表现的自己越委曲求全,事后的好处越多。
索性为了打消怀疑,自己伤都受了,不好好谋算谋算,多闹点好处来,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了。
近一个时辰过后,匆匆打马而来的黑衣轻甲的护卫围住了盘山寺。
随行而来的还有太医,此时众人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全部缠上了绷带,又换上了思韵踏雪从山下带上来的干净衣衫。虽然一个个面色苍白的,精神头却还可以,至少不像是逃荒的难民。
见负责给贾家人请脉的太医回来,皇帝问道:“贾家夫人和两位公子的伤势如何?”
太医道:“夫人伤势最重,一剑穿肩,好在处理的及时没有失血过多,又没有伤及肺脉心脉,只需好生调养便是。宁安侯是心力交瘁,伤势中唯有腹部一刀最重,已处理好了,只需服用一段时间汤药便可无虞。倒是小公子,他也有心力交瘁之症,身上伤势大多不重,唯有双手露骨,尤其右手,在中刀之后仍然支撑提剑,有伤筋脉,日后怕是不得长期提笔提剑了。”
说起这个,他摇摇头,有些叹惋的样子。
贾家一门两位小公子都是举人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听闻二位都是文采斐然之辈,如今一个手不得长期提笔,实在令人叹息。
太子听闻贾蓉腹部伤势最重,便皱了皱眉,略有些内疚。
贾蓉腹部之伤势是替他挡了一刀导致的,若不是贾蓉在他身后护着,只怕他就要重伤了。
再听贾蔷手腕伤势严重,他心中更是惋惜,叹了口气,想听父皇如何做。
皇帝闻此皱了皱眉,问道:“那明年春闱,他二人可否参加?”
太医摇了摇头:“宁安侯若是好生调养一冬,明年春日仍可上场一试,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