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道:“不认识。”

陆小凤又道:“那你觉得,像西门吹雪那样骄傲的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可能性有多大?”

金九龄道:“西门吹雪那样?”

陆小凤道:“正是。”

金九龄道:“如果只是骄傲,籍籍无名并非不可能,但如果是骄傲得如同西门吹雪,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陆小凤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所见到的年轻白衣人,不仅如同西门吹雪一般骄傲,还比他要自负,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在江湖上没有名气。

他几乎能够确定,说自己叫陈浩的年轻人,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就不知道这秘密与西方魔教有没有关系。

九公子混迹在人群中。

他与任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侠士一样,跟着众人看他们义愤填膺地声讨玉天宝,跟着他们去看已死之人的尸体,将他们的身体收敛入薄薄的棺材,再冷眼看他们的朋友痛哭流涕。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成了屁话。

人死的越多,心中的恐惧也越多。

那些人哭,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也是为了自己。

死这么多人,未尝没有兔死狐悲之感,特别是凶手还没有捉到,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哪一个。

年轻侠士的功夫大多还没有练到家,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是比石雁道长厉害的,所以他们只能在心中畏惧,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却不能表现出来。

宫九就混在这样一群年轻有为的侠士之中。

但九公子即使参与其中,却也与任何一人都不一样。

他的脸如同刀刻一般冷酷而严峻,没有丝毫柔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