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玉低声道:“我夜行犯了宵禁,被官府捉住打了一顿。”
苏慕天愕然,半晌才道:“他们竟敢打你?”
“他们原不知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你就不能提前说明身份吗?”苏慕天跺脚,“若是说明了,谁敢动你?”
沈君玉没敢告诉他,滕文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才加打了二十棍,口里只道:“原是我犯了宵禁,难不成因我是个官,就可以不守法纪?
“你果然是个倔性子,死脑筋!”苏慕天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对于沈君玉的想法,实在不愿接受,想要责备她,又觉不忍,只得忍了气愤心疼,坐在床前,口里笑说:“你总算有一样不如我了,换了我,一身好功夫,岂会叫人打成这样?”
他一边强笑,一边试图为沈君玉察看伤势,先瞧见沈君玉左手的鲜血和伤痕,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自袖中掏出一瓶药:“算你运气,居然碰上我,知不知道我们雁国的白药,治伤最是有效。”说着,细细为沈君玉的左手上药。
沈君玉静静地由他处置,心中庆幸伤的不是右手,她每天都有不少公文要批呢。
苏慕天处理完沈君玉的左手后,便看她下半身的伤势,只见衣裤上全透着斑斑血迹,知道拖延不得,低声说:“我帮你上药。”
沈君玉怎肯叫他上药,可是如此情况下,再来推拒,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无可奈何之下,她在心中长长叹息,低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