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棠笑道:“那就走吧。”
白振惊道:“总……”
一个称呼未说完,朱维棠淡淡扫过来一眼,就让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朱维棠再微微一笑,不用吩咐,白振就道:“臣去回话。”
白振一走,朱维棠就吩咐各均开动,先是最近的骁骑营、卫军营、前锋营,然后是稍远的杭州驻防旗营、水师,待白振回来,叫他布置随驾侍卫,自己去换便装。
白振见此情形,抽空向他低语,有点忧虑:“您这么兴师动众,万一真拼起来……”
朱维棠笑道:“这是咱们第一次和红花会碰面,总不能被他们压过一头,是不是?”
白振闻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朱维棠常微服私访,身边近侍都已习惯,待朱维棠出来,随驾的侍卫都换了便服,藏好兵刃,一行人来到湖边,这时西湖边上每一处都隐伏了各营军士,一层一层的将西湖围了起来。
湖上灯光晃动,陈家洛已经备下湖船来迎接,朱维棠仍只招了白振龙骏两人跟随自己上船,其他侍卫各自乘水师的船跟过去。
湖心停着的船只甚多,都点了灯,映得灯火辉煌,有如满天繁星,陈家洛在最中间的一艘船上,身边只有书僮心砚一个人,那艘花艇船舱宽敞,画壁雕栏,十分精雅,艇中桌上摆满酒盘盏碟,水果佳肴。
方一靠近,陈家洛便在船头道:“朱先生果然好兴致,快请过来。”他说话间已经快步走过来,拉住朱维棠的手,迎他上船:“仁兄惠然肯来,幸何如之!”
朱维棠道:“陆兄相招,岂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