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只能被称之为刺激了。
待珍哥儿晃晃悠悠的出了潘学士办公的书房,仿若灵魂出窍一般的回到了自个儿的地方,在连着接待了数个前来道喜的同僚,又狠狠的灌了两大杯滚烫的茶水后,他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贾赦你个老混蛋!”
得了,不用细想珍哥儿也知晓是谁坑了他。用脚趾头想想就知晓了,他的叔叔啊!除却已经离开京城数月的贾政之外,也就只剩下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贾赦老混蛋了。况且,别说贾政不在京里,即便在,他也确定贾政没那么无聊!
可珍哥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贾赦?明明自打贾赦去年间被廉亲王看上重用了之后,他们俩就没甚么交集了。即便后来在宁荣二府的宴请上没少碰见贾赦,可珍哥儿自问向来都对贾赦礼遇有加,从未开罪过他。
也就是说,老混蛋是故意没事儿找事儿!
珍哥儿很愤怒,可惜即便他再愤怒都无处说理。
且不说贾赦的辈分比他高了一辈,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道理。就单说贾赦这回坑他的事儿好了,甭管暗地里是多么的可恶,至少明面上是在帮衬他的。这要是他说出去了,只怕单是翰林院里头,就有很多人巴不得有贾赦这种叔叔。
这人世间还有没有地方能说理了?!
悲痛欲绝的珍哥儿很快就没精力考虑那么多了,因为他很快就被繁重的工作差点儿累瘫了。如今,他明面上是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暗地里又被加了七品翰林院编修的工作,等于就是拿着一份微薄的俸禄,干了两份厚重的工作。也许乍一看检讨的活儿并不多,可加上编修要做的事儿,简直就是不给他一条活路。
偏偏,他还无处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