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子画不解的目光下,又是饮下好几杯,却丝毫不见醉意,顾睐微微一笑对他道:“我心中只念着这么一句,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那么再烈的酒,也醉不了我。”
白子画心中一怔,却听她又道:“我心中无忧,何以忘忧。”
此句如惊雷在他心中炸开,她说的没错,心中无忧,何以忘忧,终究是他迷障了,倒不如她一个身在局外之人看得清楚,白子画心中一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样说的话,可是要失了不少饮酒之乐啊。”东华上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还调笑了这么一句。
顾睐也不甘示弱地回道:“饮酒之乐又不只在酒醉之中。”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东华轻笑道却也不再说下去了,他与白子画说了几句,又将他拉走了,恐怕是有些事。
顾睐也不怎么耐烦再坐在位子上,这群仙宴一向是要开个几天几夜,若一直看歌舞也是会厌的,她干脆起了身离座向其他地方走去,袖口处呆着的糖宝虽然有些不舍桌上的蟠桃灵果什么的,但也乖乖地跟上了。
走出了蟠桃园,顾睐见到了许多的湖泊,其中还有盛名在外的六月雪昆仑泉,汇聚了四方之水,传说是上古之神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
她走走停停,倒是见了不少好景色,而观赏景色的她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一处景色,
“她便是你的婆娑劫。”身在不远处的一方凉亭上的东华面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