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

国家队的领队面容已经不是吴雪峰离开时那般青涩锐利，可朝夕相处了这些天，却也不会再让吴雪峰觉得陌生。

“我喜欢你。”

那双看向吴雪峰的眼眸中，哪里还有半分酒醉后的浑浊？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喝醉——都是装的。

吴雪峰此刻是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小细节。

他的心神全在叶修刚说的话上了。

叶修说，他喜欢自己。

这已经很令吴雪峰吃惊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吴雪峰发现自己居然……很高兴？

不是遗憾，不是失落或是释然，而是心跳得飞快的那种兴奋和喜悦。

……啊。

吴雪峰明白了。

自己以为早就死了的心居然还会跳动得如此欢欣，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他还爱着叶修。

只是从前不管是吴雪峰的理智还是情感都告诉他，你和叶修没有一点发展的可能，所以他会忽然波澜不惊——不是不爱，只是绝望了。

可如今……

原来我以为的绝路，充满了希望。

吴雪峰盯着叶修。

他发现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可叶修这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依旧和当年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而至始至终，吴雪峰也始终不能放下这双眼睛的主人。

“我爱你。”

吴雪峰说。

“很久了。”

吴雪峰补充说。

结果叶修的反应和他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