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事了。”沈怡好不愿意多说,他的背不像平时似的挺的那么直了,看都不敢看方镀,一个只不过有几面之缘的人,凭什么大半夜的折腾过来给他送钱?
方镀实在看不得沈怡好这样了,他说:“又不是不让你还了,有了钱给我不就行了吗?你晚上吃饭没,这边能离开人吧,一起去吃点饭吧。”
沈怡好没去,很郑重地道了谢就让他赶紧回家去。
方镀知道他倔,没多问,确认这边没问题以后就走了。
沈怡好一个人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才从那种尴尬又羞耻的情绪里缓回来,他爷爷醒了,沈怡好赶紧跑过去问他渴不渴,他摆摆手,沈怡好又坐回去了。
他一点多才睡着,总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四点多就醒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坐在床上发呆。
沈怡好记事起最深的印象就是被人抱着,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的跑,他现在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想起那段日子,白大褂,绿墙,医生的本子,没回音的电话。
去医院是带沈怡好看病。
三四岁的时候沈怡好还是长不大,比同龄人瘦一圈,发育很差,体力也跟不上,还总是感冒。一开始只以为是身体不好,可是带到医院一检查,是先天性心脏病。
生他的时候家里很穷,那时候医疗条件也一般,没在大医院做正规产检,后续的必要检查一律没有,查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大家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