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点了点头,没问他既然身份不明,又是如何得了牒书,他心知其中定有奥妙,却没打算细问。
陆小凤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追究朋友秘密的人。
他冲着夏安然举杯,笑道“若是夏弟有一日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可定要知会我一声,到时我请你饮酒。”
“一定。”青年亦是回他灿然一笑,然后他被手中鸟儿的动静引了去,陆小凤见壶中无酒便同夏安然说了一声,入船舱倒酒,他在进船舱的时候和正要登甲板的白锦堂碰见,二人笑着寒暄几句,便一出一入分开,白锦堂是来找夏安然的。
“夏弟,”白锦堂走来时候手上没有拿扇子,他见夏安然正在给鸟梳毛,便隔得远了些说道“匠人来说,你要的机子已经做好了,你且来看看,是否还有需要改进之处。”
白大哥自上船之后,诸事繁忙,他上船之日便有风寒迹象,这几日竟有加重之势,为了避免传染他人,他常与旁人保持距离。
夏安然和陆小凤都劝他歇息一下,只是如今尚未脱离汴河,受制于黄河水量影响,近些日子货船均都日夜兼程行进,他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身,也只有过上几日空了才好歇息一下。
白大哥是练武人士,小小风寒倒也不是大问题,故而大家都没太过担心。
“哦,好。”夏安然拿开了刷子,戳戳舒服得已经要睡着的多多鹦,见它赖着不肯起来,便索性拿着鸟向白锦堂走去,后者见他靠近,便微微侧身让夏安然先走。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夏安然瞳孔一缩,面上却镇定不改,只捏着多多鹦的手稍稍紧了紧,他手中的鹦鹉被这一捏吓了一跳,自混混沌沌中惊醒,爬起来有些不解得看看夏安然,跳到它的肩膀上后,看到是白锦堂,便友好得冲着他叫了几声权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