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从容,反倒让原随云喉头一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

等出了谷底,再次回到马车里时,原随云和姑娘早已沐过浴,重新换了套衣裳。

经过上次的教训,原随云就算再怎么不放心慕珂,也不敢再用铁链将其锁住了,所以姑娘倒是难得轻松的靠在车厢里,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

驾车人换了一个慕珂没见过的黑衣人,马车的两侧还有两队侍从骑马护在周围,经过中原一点红的刺杀,原随云越发不敢掉以轻心了起来。

慕珂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侍从,终是带着疑惑落到了原随云的身上。

“丁枫呢,他怎么没跟上来?”

姑娘话语的好奇不似作伪,原随云摸索着书册文字的手指一顿,良久,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懵懂无知的女儿家。

他那双无神的眸子里,有冷凝有探究,更多的是宛如深渊一般浓郁的漆黑。

“丁枫死了。”

那座悬崖太高了,丁枫被一点红当做垫背砸死时,慕珂明明就在场,何以她还要明知故问的说出这样的话?

姑娘歪着头,流光婉转的眸底,除了懵懂与天真,再也不做其他。

“我知道他死了啊,我是在问你,他怎么没有跟上来啊?”

现下,原随云才忽然明白,一直以来他感觉到的慕珂身上,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