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顶上被那个牧羊人加了一对山羊角, 尖尖的直冲天际。

“你画得不对, 大卫,你应该把山羊角改成鹿角。”

“啊, 是主。”大卫挪开正在地上勾勾画画的牧羊杖,“不过为什么要把山羊角改成鹿角呢?我觉得盖提亚那孩子好斗又顽固的性格跟山羊完美契合啊。”

你怕是不知道未来盖提亚光头大鹿角那个没救的审美。

爱西丝暗暗道,又在沙地上添了几笔,原本的山羊角上立即又分出许多枝杈,珊瑚一般舒展优美地蔓延开去。

“在我看来当然是鹿角更适合他, 还有,为什么要叫盖提亚那孩子啊, 他是魔术式又不是我亲儿子。”

“诶,难道主您不这样认为?虽然只是个性情顽愚凶暴的魔术式,但您的血却顺利地传递给了他,并且也没有亲自动手毁灭这个魔术式, 难道不是您想要继续养育盖提亚的象征?”

大卫拎起木杖, 指了指那个正骑在绵羊背上,怀里还抱了一只小羊羔的盖提亚。

比所罗门略深的肌肤呈现出来,被融化成一滴滴金色液体的回路重新根植在魔术式体内,形成道道鎏金色的纹身。所罗门式的灰白乱发被火焰灼烧成赤金的色泽, 那双带着火焰与鲜血色泽的眼睛无神地盯着羊群, 并在察觉到爱西丝视线的同时生动起来。

并对她露出相当讨打的戒备神情。

……

“嘁。”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气声,爱西丝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