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察觉到,在伸出手试图让小鸟回落到自己手掌心的时候,不自觉地朝自己这边靠拢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某个临界关系。
“我并不介意。”黑死牟察觉到了,抿了抿嘴,却并没有拉开距离。
“那就太好了,或许您想要摸一摸它?”她举起手,笑靥如花。
毛绒绒的触感,却又热乎乎的,握住冰凉的刀柄追寻了四百年后,他怔愣了一刻,才恍然这是鬼无法拥有的,属于生命的,不,独属于花枝的温度。
【兄长大人,握住刀难道不是为了守护么?为这样的生命而挥舞的剑,才是我所追求的。】
黑死牟收回手,低沉着嗓音问她,“你想要什么?”
鬼冢花枝停下脚步,歪歪头对他灿然一笑,“我想看一场华丽而值得尊敬的剑术。就如同我曾经看过的那一场一样。”
四百年前,初初闯入鬼杀队的异世界少女,有幸得见那样一场绚丽到极致的剑术对决,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必胜的信念”的东西——那种对认定的目标执拗到可怕的意志力,是比剑光更为耀眼的光芒。
【鬼冢少女啊,你觉得谁会是这场比试的赢者?】
【缘一大人赢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但是严胜大人才是这场比试中值得尊敬的那一个。】
黑死牟,不,继国严胜回忆中斑驳的场景渐渐清晰地浮现开来,那种从炎柱口中偶然听到这番对话的欣喜,似乎完全没有被时光所侵蚀,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