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柳竞还在想这茬，走在他前面的玖兰枢说话的音量忽然提高了一些：“……锥生君？欢迎回来。”

川柳竞一愣，抬头刚好看到锥生家的双胞胎并肩走在路上，正迎面走向他们。

锥生零的表情比以往更冷，锥生一缕帮忙提着行李，却露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好戏表情：“哟，这不是玖兰学长，和川柳学长吗？”

玖兰枢马上戴上一个冷艳高贵的面具，眼神明媚又忧伤，他矜持地点了点头：“锥生君，身体还好吧？”

锥生零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川柳竞，回答玖兰枢的问题，带着明显的敷衍：“还好，有劳挂记。”

……

冷场了。

在场的四个人散发着四种不同的气息，玖兰枢的寂寞忧伤，锥生零的面无表情，锥生一缕脸上带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而川柳竞……他算是这四个人里表情最扭曲的一个，笑容僵硬，眉头紧锁，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各种脚底抹油的可能。

“那个……我……”川柳竞看了眼玖兰枢，又看着对面的双胞胎，有点心虚地想随便找个理由溜掉，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锥生零说明他和玖兰枢之间的合作。

当初把血袋扔给锥生零也不管他自己的意愿，理事长和夜刈十牙就把零关在小黑屋里，现在锥生零回来了，怎么可能不跟他算账。

川柳竞因为心虚，本来说话的声音就小，这点声音很快被锥生零盖过去了：“川柳学长，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呢？”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平淡无波的语气，有种暴风雨来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