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小。中年男人笑了一声。这时,月影移动,年轻人的脸从一片漆黑中露了出来。

中年男子愣住了。月色仍然昏暗,但他隐约瞥见,年轻人虽然瘦,但棱角分明,轮廓深邃,在月光下的显得俊美而威严。他此时低头看着自己,浓黑的眉微微挑起,双目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中年男子本是这桑家瓦子的老板,姓陈,名余万,他将这桑家瓦子经营至今,自觉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可这个叫做徐玕的人周身的气势让他心中打了个颤,身体不觉微微向后倾去。

有点意思。陈余万回过神儿来,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来到桑家瓦子角抵,只要你想要钱,你就得听从我的安排。

眼下你不准赢,只准输。什么时候能赢,我会告诉你的。打五场,你尽管开个价吧。陈余万把缎袍一甩,转身走了。

等等。我要带个面罩。徐玕叫住了他。

陈余万脚下一顿,没有回身,只是点了点头,对管事的道:好。

管事好奇道:我看这徐玕相貌出众,也算是个招揽客人的噱头,何必给他戴面罩?

陈余万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回头一望,伙计们开始忙忙碌碌,准备让徐玕上场。弯着腰帮他整理衣袍的那些人在原本就高大的徐玕跟前,就如同一群侏儒一般。

徐玕仍然昂然立着,一动不动任他们摆布,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比初冬空气更让人寒冷的煞气,让陈余万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陈余万又往后看了一眼,快步往角抵场边灯火辉煌的酒楼走去。

我的天呐,知风你这个白痴你又绕回来了!

别转了,谭知风你今晚就睡桥洞底下吧,再怎么样你也会回到这里。

过了小半个时辰,谭知风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没办法,他不认路,街上又没人,他简直都快绕晕了。

别说了!谭知风自己也有点抓狂:你们倒是出来一个人帮帮我啊!

麦麦巷男孩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了起来:麦什么知风哥哥这个字念什么

谭知风往身旁一望,这是一条狭长而偏僻的小巷子。对面巷口处,赫然写着麦秸巷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