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做好了心里建设,也给自己打了无数遍气,可锦觅说出口的话,还是很小声,很小声,几近不可闻。
尽管锦觅的声音很小,可因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润玉还是听到了,看着说完便把头埋到自己怀里的某只鸵鸟,润玉失笑,凑到某人耳朵边,也很小声的说道:“你不出来我怎么哄,还是说......你敢说不敢做?”
谁敢说不敢做了!锦觅嚯的抬头,气鼓鼓的看着润玉,只是,看着润玉似笑非笑的神情,锦觅还是怂了,眼神四处乱飘,故作qiáng硬的开口道:“做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好半天,感觉没什么动静的锦觅,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看到润玉正蹲在地上笑得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太过开心,还是怎么地,都快坐到地上了,似乎是看见她睁开了眼,还直接笑出了声。
锦觅气死了,她气鼓鼓的看着润玉,太坏了,小鱼仙倌真是太坏了!竟然笑话她!
只是,看着看着,锦觅突然就不气了,多难得的场面啊!润玉一直都是温润的、和气的,很少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就连丧母之痛,也被他狠狠的压抑着,哭泣都是小声啜泣,将头埋在她脖颈,没发出任何声响,像今天这样哈哈大笑的场景,锦觅还是第一次见。
为了活下去,他把自己关在那个名叫“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枷锁里,给自己戴上一副虚假的面具,不出来,也不敢出来,生怕被别人抓住把柄,因为他一旦行差踏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天界的人都说,夜神心机深沉,可是,如果可以,谁不想光明磊落,胸怀坦dàng,润玉不想吗?不,他也想,只是,他没得选择罢了!
看着哈哈大笑的润玉,锦觅也笑了,笑得很大声,多好啊!他的小鱼仙倌在笑呢,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不是吗?
只是笑着笑着,锦觅却流出了眼泪,为什么看着小鱼仙倌高兴的大笑,她却觉得,还是心疼的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