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文轩长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点——不过他好像忘了，其实那些算计的事情都是风情和风若潮姑侄俩在做的，他文大天师只负责执行罢了。

“尹稹！”文雅忽然抬起头对着空中喊：“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停地害人？这样对你有什么意义？你不该是这种的滥杀无辜的恶人！清醒一点！别让盲目的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智！”她忽然想起了在卡利玛神庙的黑暗里，尹稹对她讲以前的事的情景。当时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里那浓浓的忧伤与无奈。那种感情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文雅忽然有种奇妙的直觉，那就是尹稹跟他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这个不用你管！”尹稹的情绪似乎开始波动：“你们是失败者，失败者就该接受自己的命运！”

“我们……失败了么？”风若潮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他醒来时刚好听到尹稹的最后一句话，于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文轩不由得老脸一红，如果不是他一时大意事情也不会搞砸。

单看文轩的表情风若潮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风若潮没有再问文轩什么，而是抬头看向空中：“那么，你打算怎样对待你的手下败将呢？杀了我们？”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生存的希望。

“你这倒问住我了。”尹稹道：“你们是唯一能打穿这个游戏的人，而且你们又是那么相爱的两对情侣，如果把你们全杀了也未免显得我太不通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