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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得到新号,立刻撒开四蹄,风一般地窜了出去。

于是百里屠苏感觉到腰上的手臂箍得更紧了。

骏马飞驰中,身后那人温暖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鼻端吐息的热气不住喷洒在他的耳侧,撩拨得百里屠苏心里痒痒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洁白的耳廓也晕染上了一层艳红的色泽。身后的杏衣青年看在眼中,不由亦是一阵心旌摇晃,险些难以自持。

从未和他人如此亲近过的屠苏小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为了缓解心里的尴尬,遂开口问道:“你说的酒楼,距此还有多远。”

“不远,快到了。”杏衣青年有些懊恼地答道,心内由衷地希望这马跑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就算永远都到不了终点,一直这样跑下去,好像也不错。

只可惜大黑马却不这么想,所以他们还是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之后百里屠苏让酒楼小二把被压榨过度、正不住吐气的大黑马牵到马槽去,特意嘱咐了多加两把草料,然后才带着还在因为被强迫自己飞而闹小情绪阿翔,陪同杏衣青年一起上了酒楼。

在得到两块上好五花肉后,阿翔终于鹰颜大悦,不再和主人闹脾气,叼着肉块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

然而海东青好安抚,大黑马可就没那么好安抚了。

两人一鸟重新启程时,一看百里屠苏有让那个穿黄衣服的胖青年(老板内心os:你才胖你全家都胖,孤只是穿得多哪里胖了!)继续上马骑自己的意思,当即就不干了,马上人立起来大声嘶叫着搞罢工,就连百里屠苏承诺晚上多加几把草料都没能打动它。

无奈之下,百里屠苏只得又出钱雇了辆马车,让大黑马和另一匹枣红马一起拉车,自己和杏衣青年坐到车上,阿翔站在车顶,这才勉强让两只不省心的牲畜满意。

尽管阿翔还在为不能继续站在主人肩头而哼哼唧唧,欧阳少恭也在为不能继续和他的屠苏小王子共乘一骑而暗自感到遗憾,但是好歹他们总算能重新上路了。

然后,和百里屠苏一起坐在车厢里的欧阳少恭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