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轩很快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道:“带他去你以前住的房间吧。我已差人去请大夫,想来也快到了。”
独孤流云连忙道谢,然后抱起周慕斐起身回了自己原来的住处。
独孤流云走进房间才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而且屋内十分整洁,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显然他离开以后师父经常吩咐人过来整理打扫。
独孤流云小心地把昏迷的周慕斐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褥,然后坐在床边守着他。
刚才他已经替周慕斐把过脉,发现他失血虽多,不过脉搏倒勉强还算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回去一小半。
说起来也算周慕斐命大,以季凌轩那一剑之威力,如果他是以人形中剑,早已被利剑刺个洞穿,哪里还有命在?幸好他是以雕身中剑,当时身体十分庞大,因此利剑虽刺进身体一尺有余,却只割裂了一些血管,并未真正伤到五脏六腑,因此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当真十分侥幸。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外面响起敲门声,却是唐叔带着请来的大夫匆匆赶来了。
大夫给周慕斐把过脉,得出的结论和独孤流云方才一致,然后提笔开了药方,嘱咐独孤流云按照方子煎药给周慕斐服用,然后就告辞了。
唐叔拿着方子下去安排下人照方抓药,独孤流云则在屋中看顾着周慕斐。
不过多时,下人将煎好的药送了过来,独孤流云连忙接过药碗,用汤匙舀着一口口喂周慕斐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这汤药当真有神效,还是因为周慕斐身体异于常人,服下汤药不过半个时辰,周慕斐的气色就比先前好了许多,又过了一小会儿,他居然慢慢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