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流云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柔声道:“你先别动,我出去找点热水来给你沐浴上药。”

说完抓起一件被自己撕坏的中衣擦干净下体,然后穿好衣服下床去找热水了。

周慕斐随手抓过床上的薄被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同时游目四顾,在房间内寻找自己变人时掉下的羽毛,却奇怪地发现先前那一堆羽毛居然奇迹般人间蒸发了,原来摊着一大堆羽毛的地方现在十分干净,半片羽毛都没有。

不一会儿独孤流云就抱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走进了房间,他把木桶放在地上,返身关上门,然后对周慕斐道:“我临时烧了点热水,咱们一起洗吧。”说完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周慕斐本来想说让他先洗,转念一想,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在一块儿洗个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而且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虽然那时候他是只雕),自己如果连和独孤流云一起洗澡都不敢未免太矫情了。

于是周慕斐掀开被子下床,和独孤流云洗了个鸳鸯浴,然后被独孤流云抱到床上俯卧着,红着脸听凭独孤流云给他大腿破皮处以及还没完全消肿的菊花抹药。

同一时间,客栈的茅厕内。

某个昏迷了小半夜的倒霉鬼在被一个半夜上茅厕的客人不慎踩了一脚后,终于悠悠醒转。

和以往在床上睡醒不同,他这次醒来首先感受到的竟然是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恶臭。

倒霉蛋欧阳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发懵。

自己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