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流云这才挥鞭在马臀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督促胯下骏马加快脚步追上。

结果马儿一加速,可把被大头朝下横放在马背上的白衣少年害惨了,他的胃部刚好抵着马背,顿时被颠簸地死去活来。

独孤流云快马加鞭赶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终南山脚下。

由于前方已经是山路,马儿无法上山,他只得随便找了棵大树把马拴在树上,然后把马背上的白衣少年也放了下来。

白衣少年被颠簸了一路,只觉胃里翻腾得十分厉害,一度想要干呕,奈何穴道被点,连扶着大树呕吐上一会儿也是奢望,只能拼命忍住,忍得一张俊脸惨白惨白,满口银牙几乎咬碎,心里更是将这个胆大包天竟敢虐待自己的混小子诅咒了千遍万遍。

独孤流云也看出他脸色不太好,遂大发善心地解开了封足他手脚的穴道,让他能够自由活动一下,当然封住他内力的穴道仍旧未解,不但不解,为求保险还重新点了一遍。

然后白衣少年脚步蹒跚地找了棵树,用手扶着树不住干呕;独孤流云则协同从空中落下来的大雕周慕斐坐在另一棵树下。

然后独孤流云从包袱中取出先前从客栈买来的肉饼,分给周慕斐一半。

周慕斐则献宝般地亮了亮爪子——里面紧紧抓着两条五色斑斓的毒蛇。

周慕斐:“噢噢~~~噢噢~~~~”来,炖蛇羹!蛇羹配肉饼,最佳搭档!

独孤流云这才知道他的雕儿走之前居然还不忘悄悄夹带了几条死蛇回来,嘴角不由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