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独孤流云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点。
又过了片刻,周慕斐感觉好多了,遂翻过身来,挣扎着站了起来。
见他能够自己站起来,独孤流云便知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看来那个白衣少年说的应该是实话。
独孤流云走到白衣少年身前,草草地替他整理好先前被自己褪下的衣物,然后提着他后颈的软皮将他提溜到周慕斐身边,问道:“这样就可以了?雕儿日后会不会再落下别的毛病?”
白衣少年摇摇头道:“不会了。它已经服齐两丸解药,定能恢复如常。现在你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他说话时独孤流云一直凝神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说谎。但是独孤流云仍旧不放心,生怕稍有不慎被这白衣少年骗了,致使雕儿受毒药所害。
独孤流云低头思忖片刻,道:“现在还不行。你需跟着我三天三夜。三日后如果雕儿没有异状,我自会放你安然离去。”
白衣少年闻言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怒冲冲道:“本少主已经帮你的雕解了毒,你凭什么还要拘禁本少主的行动?!”
独孤流云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一双漆黑的眸子只凝注在一旁刚刚站起身的周慕斐身上。
“雕儿,”独孤流云温柔地伸手轻抚着大雕背后光滑的深褐色羽毛,柔声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周慕斐这时全身的知觉已经恢复,先前的麻痹感逐渐消失,虽然还有些全身无力,不过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于是就“噢噢~~~”叫了两声表示回应。
独孤流云和大雕一起生活了七八年,早已大略通晓了它的雕语,知道他的回答意思是说感觉好多了,让他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