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独孤流云正在练功室练剑,周慕斐则在旁边看他练剑顺便发呆,忽然有人走进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独孤流云停住手转头看去,却见来人是唐叔,不禁有些诧异,要知道在他练功时,除了师父以外,别人是不允许进入练功室的——当然周慕斐除外,他不是人,是雕。
唐叔朝着独孤流云施过礼,开门见山道:“独孤公子,主人传你去前厅。”
独孤流云应了一声,反手将长剑插入剑鞘,然后跟着唐叔朝着前厅走去。
周慕斐自然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一人一雕随着唐叔走进前厅,却见厅内除了季凌轩以外,另有两个猎户装扮之人,分别是一个六旬老汉和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独孤流云见其中那个右手臂被绷带固定住的年轻人十分眼熟,遂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这才认出他竟是前几日用箭射雕儿,然后被自己出手教训的两个年轻猎户之一。
这时周慕斐也认出了眼前这个猎户就是射伤自己,还企图把自己抓去训练的家伙,于是愤怒地叫了一声,对着那年轻猎户怒目而视。
而这时那人却双目喷火地瞪着独孤流云,然后用未受伤的左手指着他狠声道:“爹!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打断了我和哥的手脚!”
独孤流云这才明白这人竟是来这里告状的,心中不由对此人愈发轻视。
那年长的猎户听到自己儿子亲口指认独孤流云,遂对转身季凌轩道:“庄主,当日令高徒与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发生冲突,即使我儿有错在先,却也不过是在不知情之下射伤了他养的禽鸟,所谓不知者不罪,令高徒因此便将我两个儿子分别打至手脚骨折,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