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听到又是咕咚一声,已经开始头疼起来。脑子里已经预演了一遍花泽要是吐得满床都是该怎么办。
“你怎么不喝?”花泽半眯着眼睛问。他眼下有两抹被酒精染成的红晕,像擦着女孩子用的眼影。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岛崎身边坐下,环住他的脖子,把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喂给他。
猫科人类的媚态是天生的,在引诱他人这一点上,岛崎怎么也不及他这尚未成年的恋人。
他不太清醒地躺在地毯上,想自己终于破例了。他从没有放纵自己喝醉过,一次都没有。但今天很奇怪,他失控了。
猫科少年蜷缩成一团在他旁边沉沉睡着,还抱着自己的尾巴,像怕谁抢走了似的。
岛崎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又起不来,这会儿他的血液是伏特加味的,身体很沉。喝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明明知道的。
算了,他想,偶尔这样也不坏。
他翻了个身,想抱住他熟睡的恋人,却摸到刚刚还躺着花泽的地方空了。他捕捉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向他靠近,和那天宴会结束后在安全通道里听到的步伐如出一辙。
“你没醉啊。”他说。
花泽没有说话,岛崎感觉他在自己身上坐下来,紧接着,有什么尖锐又冰凉的东西扎进了自己颈上的血管。
花泽低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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