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自己过了一年,能有能力将国家治理地井井有条?嗯,不可能。
“好。”尼普顿淡然应下,将餐盘拿了过来,便把药放在了他面前,“我走了以后立刻上药……你确定自己能行?”
她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尤拉纳斯已经不耐烦地要赶她走了,“你见过我什么不行?”
尼普顿瞥了瞥嘴,便走出了房门。尤拉纳斯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准备换药,刚刚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门突然被撞了开来。
“尤拉纳斯,你给自己包扎伤口,能在背后打结?”尼普顿靠着门,盯着他身前完整的纱布,虽然布满血痕,可是并没有看到打结。
刚刚她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走出两步,想到他要上药的费力,才突然意识到那违和感的来源。
她当时闯进来的时候,尤拉纳斯是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的,所以他瘦弱的腰背上那细小的蝴蝶结其实还算显眼,不过自己当时尴尬着急,又习惯了看到水手服后的蝴蝶结才没意识到问题。
现在她才想到,他这技能也太逆天了吧?才不自主地闯了回来要确认一下。
“不可以吗?”他黑着脸瞪着她,“我要换给你看?”
“不用了。”就算他是双性体质,尼普顿还是豆蔻年华有女孩子心性的少女的。
“午时三刻还有十分钟。”
“啊!!”尼普顿夺门而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时候还保持优雅的,“要是我晚了,也是你死定了!”
看到门被关上,尤拉纳斯等了好几秒,用听觉确认附近都没了人,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一向光明磊落的他还没有过这种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感觉。
脱下了衬衫,纤手探到背后费力地去拉蝴蝶结,却始终差了一些。
“嗯。”他闷哼了一声,才勉强地用两指拉到一角,扯了开来。
等真正地上好了药,他已经完全虚脱了,躺在床上歇息着。
看着那坨被拆解下来的绷带,尤拉纳斯脸上红得像是娇艳的石榴花,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的冰冷却根本没法降温。
“还好她没发现。”尤拉纳斯沉重地舒了一口气。
不敢让别人帮他换药,就是因为怕一向敏锐的尼普顿察觉。
今天早上他迟钝,一直没反应过来,直到跪在大殿上,伤口渗血,他按着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
他受伤的时候,确实是自己包扎的,草乱不说,更是包得单薄。可是刚刚他摸着的时候,厚厚的纱布紧紧地缠在伤口上,更是在腹前光滑一片,完全找不到自己打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