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让他回神，尖利指甲划过皮肤带起轻微的刺痛。

王也终于认识到，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人鱼真实存在。

“你……”他开口，却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人鱼将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抵住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然后对方手一撑，从礁石上跃入水面，王也被那一瞬间显露全貌的华丽紫色鱼尾迷了双眼。

然后他突然就有些失落，人鱼这是……离开了吗？

但没过一会儿，漂亮的人鱼又回来了。她从水中冒出头，朝王也扔过去一条刚被咬死的鱼。

王也接过那条鱼，有些高兴：“原来你是为我捉鱼去了吗？”

他只是随意说说，也没期望这条小人鱼有什么回应，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点了头。

“你听得懂我说话？”

人鱼再次点头。

王也笑起来，抓起那条鱼，不顾鱼是生的，直接吃了。毕竟比起性命，吃个生鱼其实也没什么。

那条鱼刚好填满的王也饥肠辘辘的胃，肚子里有了东西，暂时没有饿死的危险后，王也也有心情和这条算是救了他性命的人鱼聊天。

他小心翼翼挪到水边，犹豫了一下，然后摸上人鱼冰凉湿漉的头发：“谢谢你。”

人鱼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他，然后突然窜起身，两条纤细的手臂水蛇一样勾上王也的脖子，他被巨大的力道带进了水中。

比冰更冷的嘴唇贴上来给王也渡了一口气，随后是一个生涩的吻，王也甚至还有心思去想自己可怜的嘴唇会被对方的尖牙给咬成什么模样，然后他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