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呢?是谁呢?

他有点着急了,伸手掀开了面前的纱幕——去见他吧,见到的话,应该就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

他首先看到一片艳红,那是那个人身上的衣服,穿着这样明艳的颜色,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定,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的。那袍子上绣着隐约的暗纹,像是火焰一样。他惊奇于自己竟然能看的这么仔细。

而他的目光定住了,袍子下很随意慵懒的探出一条腿来,肤色玉白,风致如月,那个人姿态懒散,支着下巴在看月光,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便要回头来看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动了,可却非常想要见到那个人的脸——不知为何,不知所起,一股陌生复杂的感情汹涌的击中了他,他几乎要哭泣了。他想快回过头来吧,再快一点吧,我已经想见你太多年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还非常年轻甚至年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却非常,非常的……

怀念。

“咣当——”

有风吹来,带倒了茶桌上的花瓶,惊破长夜。

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玉菊屋漆成朱红色的房梁:“……”

风中有不知名的花香,还有细碎的人声。

我被卡卡西老师救回来了吗……他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转头看去——

玉菊屋的这个房间在二楼,三面纸门,门外有走廊,走廊外的庭院里种着茂茂盛盛的枫树——这不重要,夜已经深了,门外就是已经爬的很高的月亮,在今夜格外的大,而门前坐着还没有把那身艳丽和服换下来的佐助——

佐助斜斜倚着门,目光投向庭院中的一处,支起了一条腿,另一条腿很闲散的从艳红色袍角中伸出来,他手里拎着一小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仰头吞咽时脖颈形成一个很流畅漂亮的线条,满屋子都是清甜的青梅香。

他没注意到自己醒了,注意力一直放在庭院之中。

鸣人想天啊佐助竟然会偷偷喝酒?

他有点想上去挑衅一句,可不知为什么,什么都有点说不出来。

“你醒了?”佐助没有回头,好像背后长眼似的突然道:“睡得真够久的。”

鸣人坐起来:“啊我的头好痛我说……”

佐助回头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你这吊车尾的,别说话。”

先说话的人不是你吗……鸣人想,可他好奇起来,也懒得和佐助计较这个,他站起来踮着脚一步步挪到佐助身边,用气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