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招手的那个男人发声打断亚本加纳的推理时,他才发现,那个沙滩衬衫男,这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甚至比其他人都俊美优雅的男人,居然是西索。

那个一直以来都神经兮兮地,变态地,红发永远张扬地飘在脑后地,画着小丑妆,穿着奇装异服,同时又无时无刻不爆发着恐怖杀气地魔术师。

下巴顿时掉了一地。

就这么看起来的话,西索和伊路米跟到这个岛国度假的其他游客没什么两样:放松地享受着窗外的美景和星级酒店的美食。

看起来无论是谁,也需要时不时地停下脚步,感受一下生命的美好呢。

库洛洛踏入咖啡厅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个。他算是能够平静地接受面前场景的人。如果换成旅团其他人,恐怕会是满脸的惊吓表情。

伊路米·揍敌客——在这里要强调一下他的姓氏,这样观众才能记得他的身份是什么,否则在这样的背景下是很容易遗忘的——一手指着窗外在述说着什么,另一手正将叉着的一小块巧克力蛋糕送往嘴边。海面上反射着正午的阳光,金灿灿地映在他平日暗淡无神的眸子里,将他整个人好像都点亮了一般。

好吧,就算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神采,也是很亮眼的。这一点,库洛洛还是得承认。但是这一刻,他亮眼得使人无法直视。

亚本加纳的眼睛张得很大,看起来伊路米讲述的故事还是有一定震撼性的。跟其他人比起来,这个除念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念力高手呢。

‘恐怖故事么?这种东西伊路米一定知道很多。’库洛洛想。‘他的每一个委托也差不多都算得上了。’

西索——注意,现在说的是西索,就是大家都公认很变态,基本上可以同时跟血腥、死亡和暴力划等号的那个人——右肘支在桌面上,手撑着头,左手擎着酒杯,以放松的姿态半伏在桌上。这种姿态散发出来的宁静和祥和就跟周边享受着旅游的轻松惬意的游客如出一辙,一点都看不出他在战斗中——好吧,得承认,他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处于战斗中——那种暴戾乖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