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和润玉越来越像。

丹朱打完了,也没了脾气。

“廉晁当年独自远走归隐,他如今所在,我确实不知。”

旭凤知他不愿相告,也不再劝,沉默不言。

唯一能暂无所忧聊聊闲话的小侄子也开始与他套话,丹朱觉得疲倦,懒得理他:“老夫本想来安慰你,现在看你,倒已经颇有心力了。老夫走了。”

旭凤垂目颔首,略微转身送他。

叔父说得没错,这偌大天界怕没有几人是绝对良善。人人为了自保,各自皆有筹谋。

可曾经也是有的。

比如大伯。比如曾经的润玉和自己。

只是水终究不能至清,所以他们都不见了。

2

旭凤隐藏身形,化作一点微光偷溜进临渊台。

他没有带魇兽。一来引人注目,二来,润玉辛苦将它治好,旭凤舍不得再伤它。

魇兽近来夜中亦会四处奔走食梦,只是无论如何贪玩,它回到璇玑宫不见主人,也有些怏怏不乐。

旭凤自愧不如,又觉得羡慕。魇兽陪伴润玉的时日,都比自己要长。只是虽然魇兽能重现他人之梦,它亲眼所见所记,却不允人窥探。

临渊台便成了唯一可能看到润玉的地方。

他亦曾去过布星台,想象着润玉如何袍袖当风,转腕旋指间便如挥毫,送星辉流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