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晁如今隐居,而润玉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近日又在下界活动,或许真的查出他去向,也未可知。
“他早已不与你相争,”荼姚望着他皱眉思忖,寒声道,“你难道还要赶尽杀绝!”
“我何时有此打算!”太微皱眉,又道,“只是无心相争之人,难免被人有心利用。旭凤不也是如此。”
荼姚闻言,亦安静了,眼神也冷下来。
“我早就说润玉留不得,是陛下有心护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微想起那日省经阁中对峙,叹道,“我本想着观心咒在身,他日后便能安分,谁知他仍能有如此作为。”
“旭凤待我,可是当断则断。”荼姚悲愤道,“如今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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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最终没有如何为难暮辞,只交代他在魔界注意各城王的动向。这也几乎等同于放他与鎏英自由逍遥,双宿双飞。
“你果然还是待人温柔,”待送别二人,旭凤拉着润玉的手进屋。
“两全其美罢了。”润玉任他牵着自己来到榻边,“你要做什么?”
“观心咒。”旭凤道,“我这几日琢磨咒术符文,融炼火灵,也略有小成,不妨试试能否给你解了。”
润玉一怔,便也允了。他并不指望立刻得解,但也不介意陪旭凤折腾,遂盘腿与他对坐,一面叮嘱道:“梦陀经中其他邪术,如血灵子一类,你可不许胡乱研习。”
旭凤一笑,不置可否。
如此便是不肯应下的意思。润玉皱眉:“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看到。”
“我轻易也不会用,”旭凤倾身过来道,“除非兄长命悬一线,需要我折寿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