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收敛周身明显强盛的火灵威压,鲤儿才冒出头,又钻回湖底。
润玉亦有察觉,抬起头来。
他亦是感觉到旭凤灵息有变,却不多言,只微笑道:“你回来了。”
一池莲花浸着应龙灵息,常开不败,花瓣纯净,长势殷勤,润玉的衣上也染了浅色清香。
旭凤望着他,亦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了。
“我做了件……非常狠心的事,不知究竟是对是错。”旭凤望着青草地面。
“火神殿下善战善谋,总错不到哪里去。”润玉道。
“母神在临渊台大耗修为,看到一个……你我兄弟反目的未来。”旭凤隐去其中生死权谋之事,“也不知我作为,是离那远了些,还是近了些。”
他不说,润玉未必听不出来。只是久别重逢,并无人想追究细节,忧心扫兴。
“我总会陪着你的,”润玉望一眼渐沉的日色,“再不济,星盘可变,天命可改。”
无论临渊台还是布星台,此等窥伺图谋,都是大折仙寿之事。旭凤双手环住他的肩:“不必如此麻烦,你不要讨厌我就好。”
“你已觉得会是我先翻脸?”润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既如此,相陪也是不必。再无交集,自然也无嫌隙。”
旭凤气结,翻身将他按在石头上,手臂垫在他身下。
“此言差矣。寤寐思服,求而不得,一样生怨。”
润玉笑着,眼神清亮,他将竹简搁在身侧,抬手为旭凤把微乱的刘海捋了捋顺:“我也未占到便宜,怎么好像你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