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竹下先生意志坚定能撑过去,还是会为他捏一把汗。”
“可不是吗。”
“浑身都是石膏,手术之后麻醉失效,真不知道他怎么捱下来的,还这样平静。难道他不会觉得疼吗?”
“你在说什么呀,当然疼。病人痉挛到好几次差点休克,怎么可能不疼。更何况他一直神智很清醒。”
“真不愧是竹下先生!”
“……唉,可他也才这样年轻啊。怪让人不忍心的。”
“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竹下先生为什么会受到这样重的刑罚?明明也不是要他的命,这样先折磨再救治,比直接去死也好不了多少了。他不是afia的干部吗?为什么还……”
“嘘!嘘!!你不要命了!这样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
“对、对不起……”
“好好干你的活,保住竹下先生的命就是保住你的命了。”
“还有,把你的少女心思收一收,这辈子我们都不见得能接触这样的大人物,竹下先生这样的人,就算现在不能动弹了,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我才没有!好啦姐我知道啦……”
两个女护士的声音在港口黑手党秘密病房外渐渐小下去。
正如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要求,躺在病床上覆着吸氧面罩的青年四肢都打着石膏,浑身被各种维持生命的医疗设备缠绕——他被彻底废除了行动能力。
刚经历完一阵过度疼痛而诱发的心悸,他闭着眼,脸色极其苍白疲惫。藏青色的碎发沾了冷汗,绵软地贴在额边。
他全身软弱无力,石膏下的肌肉仍在细微地颤栗。
疼。
从清醒起,就无时无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