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鼻子都酸了,吸了吸鼻子看向那手里拿着刑具愣住的哥们。

安藤十四看着我:“……”

我看着他:“……”

安藤目瞪口呆:“神经病啊。”

他说:“一开始就打麻醉才是真的把你废了!我下手都没法控制力度!竹下你是不是疼得脑子不大清醒了?!”

刹那间我心如死灰:“……”

他手忙脚乱:“喂,你别、别哭……”

“竹下你是afia五大干部!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暗杀者啊!大哥!哭什么!”

安藤十四再次崩溃了:“我……啊啊啊啊啊boss为什么非要让我来给你上刑!”

“我错了竹下我错了,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别哭……”

安藤十四,港黑水平最高的施刑手,现在看上去比我还虚弱。

我:“……”

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安藤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了我走之后这两年的事。

其实就是讲他遇到的刑讯对象、刑讯手段和撬出来的情报。

干这一行经常能知道很多黑社会的内幕资料,我权当八卦听了。

他这一唠起来,两年前一块搭档干活和吐槽的感觉就回来了。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安藤说个没完,手上也没闲着,而我则以“唔”“呃”“哼”的痛哼不时简单回应。

有次疼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安藤马上就停下了八卦和用刑:“怎么样了,搞得差不多了吧。”

我勉强喘顺呼吸,估量了一下剩余的体力和肩肘的力量,道:“还不行。”

安藤着急了:“别说废除行动能力,等下你都要窒息而亡了!你哭都哭出来了,这种事情还要什么面子!”

我淡定地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认真道:“如果我现在想杀你,你已经死了。”

安藤上下打量我,怀疑道:“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