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子又是一愣,“他们确实很忌惮竹下君的样子。”

“你不怕?”我好奇道。

黑子哲也虽然有过震惊,但总体反应很淡然,算是胆子很大的普通人了。

“怕。”黑子肯定地点头,“不过因为超出了恐惧心能理解的范畴,所以反而平静地接受了。”

黑子的眼睛很清澈,道:“而且你们不是不对普通人出手么?”

我对这个说法笑了笑,他居然会有这么天真的理解。

倒也不必解释。

黑子帮我的伤口上了药,在我的指挥下笨拙地用绷带包扎好。

“行了,你的救命之恩还完了。”

黑子哲也对我的态度一度让我想起织田作之助,但他一句话又在我们之间划下一道显而易见的分界线,告诉我他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

“等等,还有另一边。”黑子说,“药物还有很多,要不把那边的手也换一下药,别浪费了。”

“你还挺节俭。”

我们于是在长椅上多待了一阵子。

我和黑子哲也随口聊着,他问的问题都是从前没人问过我的,我回答起来感觉颇有趣味。

他问:“竹下君为什么干这行呢?”

“一开始是为了一个人。他在这个组织里工作,我为了接近他就加入了。”

黑子:“后来呢?”

“后来他背叛这个组织离开了,没有人能找到他。”

提起太宰先生,我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我说:“他已经失踪了整整两年。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来东京度假散心。”

可能我的失落之情太溢于言表,黑子的口吻也慎重起来:“很抱歉。”

黑子:“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我颔首,道:“先生是我最爱的人。”

我没有与他深交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