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看的太宰先生说,“回去吧。”
我晕晕乎乎地就回去了,没细想“任务完成了一半”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给自己的右臂上完药,用绷带包扎好,躺在床上时,才模模糊糊地咂摸出一点味道。
我之前出手受限,芥川一直不知道我的真正实力。
芥川不知道,太宰先生还不知道吗?
但今天太宰先生让我主动进攻,要求仅仅是“不下死手”而已。
该不会……
该不会,他是特意让我发泄的吧?
那么,为什么而发泄呢?
为他当初对我的拒绝,为他让我给他的新部下陪练,为我被芥川划伤的手臂……
为我受的那些委屈。
我越想觉得越有可能。
要不然,太宰先生怎么会问我开不开心?还对我笑了?
我用被子一把盖住自己,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都要发窒——我为自己胆大包天且不切实际的幻想感到羞愧。
竹下秋,你怎么敢以为太宰先生在对你好呢?
你可别忘了,他有多么憎恶你那“像疯狗、像野兽”“毫无底线、毫无人格”的爱。
但我还是忍不住继续幻想。
大约是这样的臆想太过美好。回忆起太宰眉眼弯弯的笑,我躲在被窝里,鼻子有点酸了。
然而。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咀嚼这份难得的酸甜交杂的情绪,一个电话“叮铃铃铃铃”地打过来。
“竹下君,请到afia的xx事务所来一趟,有位名为银的女士自称您的学生,有紧急事务找您。”
……小银为什么会大半夜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