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把冷饮推到我的碗碟旁边,大方道:“这瓶算我的。”

我强调说:“我现在很生气。”

你好歹安慰安慰我。陪我骂骂芥川那家伙也行。

然而织田跟我的脑电波完全对不上:“哦……所以降降火气嘛。”

我从来没见过织田发火的样子,他是无论被同僚扔了什么脏活累活都淡淡定照单全收,这种随遇而安的老好人。

“应该也不全是坏事。”织田说。

“嗯?”

“今天的秋比往常更有活力了。终于像个十五岁的少年人了呢。”

“我以前没有活力吗?”

“不是……”织田回忆道,“你只是把什么都压在心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起来很太宰。”

“噗。”

这个比喻成功让我忘了继续生气。“看起来很太宰”,我把它当作今天意外得到的赞赏。

真要说起来,我清楚自己和十五岁的太宰先生是不像的。那时的太宰先生已经能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想法,而现在我的心情还是能被一眼看透。

织田:“要去看看孩子们吗?你很久没来了,咲乐问过你几次。”

织田在龙头战争中收养了五个孤儿,就寄养在这家餐厅老板家的二楼。

咲乐是其中年龄最小的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喜欢牛奶,也喜欢我的眼睛,会对我甜甜地笑。

“今天没有准备什么,天色也晚了。下次再叨扰吧。”

今天的情绪因为芥川已经过量,我拒绝了织田。

织田没有坚持,陪我吃完饭我们就相互道别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