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们并不像被雇佣的专业杀手,更像是在黑社会外围晃荡,不知从哪儿打听来内部悬赏信息的马仔。
他们人数众多,身强力壮,体力旺盛,人手一把武器,摩拳擦掌。
而我孤身一人,浑身是伤,精疲力竭,手里只有一把短匕,站都站不稳。
暗处还有一个人。
这群人比看上去有点脑子。
“是我。”我哑着嗓子说,“很饿,你们快点。”
地痞们相互对视一眼,冲过来将我擒住,一个人大力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脏污的水泥地上,一个人举着手-枪对着我,还有一个人兴奋地举起武-士刀。
正当他们都以为要得手、放下防备心的瞬间——
我和暗处的人一起出手了。
短匕雪白的刀锋闪现,短短数秒,我割开了一半人的喉咙。
另一半被那人撞开,呻-吟着倒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从暗处现身的是意外的熟人。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决定放任自己累到脱力的身体向后倒去。
然后,我的身体在摔到地上之前,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来人是织田作之助。
我知道织田的身手很好,但从前我不知道他也是个杀手——可能他从不杀人的信条是其中一个障眼法吧。
而我经过这一波追杀洗礼后,对杀手这个职业有了深入的了解,因此也在瞬间交锋中认出了织田的路数。
被接住的感觉太好了,让我不由自主地问出心里话:“织田先生,我好饿,可以去您家吃饭吗?”
织田作之助有力地搀着我,道:“可以是可以……啊,你流血了。”
“旧伤而已,不用担心。”我闭着眼回答道,彻底放松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