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揶揄道,他在比常人快一个世纪的地方里,你这个常人要怎么看着他?

我不满了,我是常人就不能看了吗?太宰先生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追随他而去。无论哪个世纪。

我在梦里还说,因为太宰先生就是我的愿望,所以我有无限的耐心与生活作战。可是如果他远去而愿望破灭,我的耐心也会化作碎片。

说到这里我就委屈了,我再也不要离开太宰先生那么远,那么久,久到他可能消失。不然对于我而言完全是本末倒置。

我说,其实太宰先生不认同我也无所谓,他说我是狗也无所谓,我只要能看着他就满足了,这见不到他的半个月我快要疯掉。

太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你的底线还挺低。

太宰还问梦里的织田,你觉得竹下这样的想法能维持多久?我和竹下才见过几面,他怎么这么懂我的样子?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追着我这种人不放?一见钟情法和一见忠诚法好像都说不通。

织田没有明确回答,只是一如既往沉稳地说,他喝醉了。

我心想由此可见这确实是一个梦。

太宰先生除了生死以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不明白的事呢?

我问了出来,太宰和织田都很无语。

太宰双手一摊,说,我搞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你这家伙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梦里的太宰先生太好说话了,既没有骂我废物傻狗也没有用枪指着我。

我的胆子刹那间变得无限大,慢慢地凑近太宰先生的脸,痴迷地望着他。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味和药味,我的手摸到了他耳边的发,果然是那样蓬蓬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