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来后,他看到我脖子和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脸色更铁青了。
“昨天去医院了?”
“是……的……”我艰难地回答他。
“去医院之后呢?”
“……”
“医生让你留院察看,你就在那里待了不到半小时。”
“……”
“然后去哪儿了?”
“去找……太宰先生。”
上司一副“你敢说谎我就在这里掐死你”的样子,我只能从实招了。
“好。好的很。”中原说,“他说得没错,我确实要被你气死了。”
“我的话都是耳边风,阳奉阴违;批假让你养伤,你反而把伤口折腾得恶化;去医疗部买了大量的绷带,专门绑成那个自杀狂的样子。”
“竹下秋,你在挑衅我吗?”
“……对不起,中原先生。”
中原的手像铁钳一样收紧,他释放出的杀气让我几乎以为我的脖子会这样被他捏断。
我完全呼吸不过来,大张着嘴,像岸上濒死的鱼,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中原忽然松了手,任我跌落在地上,猛烈而痛苦地喘气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违背了命令,自己去刑讯室领罚。”
“希望你知道自己受罚的原因。”
我:“我不该使用‘虚无’……咳咳……”
我的能力将是组织的一张王牌,绝不能轻易留下痕迹、现于人前,平日里用得越少越好。中原中也和森欧外都这样严肃地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