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

我僵硬地转头,没有在他周围见到太宰先生,这才缓缓、缓缓地把提起的心放回原处。

而后我注意到织田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一个清秀瘦弱的少年,内里穿着宽松休闲的私服,外面披一件过长的黑外套,手腕处缠着和太宰一样缠法的绷带。

坐在太宰刚才的位置,吃着和太宰一模一样的咖喱饭,一边吃一边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碧蓝色的眼睛?”

我看到了织田脸上的疑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了。

“请您为我保密,求求您了。”

我压低声音道,嗓音被饭菜辣得有些嘶哑,听起来就像在无法自抑地抽泣。

“你是谁?”织田问我。

“我是那条被他撵走的狗。”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别这样说……”织田显得有些头疼,“我想问的是你的名字。”

“在下名为竹下秋。”

“竹下君,”织田在我旁边坐下了,解释道,“我是为了和老板交代一些事情才回来的。”

所以他不会向太宰说起这件事。

我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谢谢您。”

织田沉默地看我吃完了这盘咖喱饭,帮我向老板要了水和纸巾。

他像一片海,有他自己潮起潮落的规律,包容你的种种情绪而不加以判断。

我突然理解了太宰先生在织田面前的倾诉欲。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接纳我的忠诚呢?”

我不由自主地问他。

港口黑手党最下级的男人轻叹一声,用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