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迪卢木多结束观察。

大家都是战士,真的打起来也没毛病。战友较量在他的时代属于常态,战斗负伤也是。

另一边,伊莉雅不动声色但也把前因后果看得清清楚楚,不禁低下头,将忍俊不住的笑脸隐藏在一头白银长发散落的阴影下。

「嘻嘻,哥哥又被哥哥打了。真是学不乖呀!」眉眼弯弯,雪精灵般的少女如是想。

不过她一个字也没多说。

因为以聊天室形式显示在屏幕上的双王密谈,内容正严肃。亚瑟王取得圣杯后想要许下的愿望再次被提起,已经释然的亚瑟索性举自身为例子,替依然深陷心灵囚笼的阿尔托莉亚进行关于「自我」的剖析──

当然,他的心路历程她是无法彻底代入的。

阿尔托莉亚是女孩子。

就像亚瑟言谈间自己也承认的那句话:「我知道,妳的处境只会比我艰难。」不得不隐藏性别,女扮男装,只因为女性没有直接继承权,在那个内忧外患不断的不列颠,她一旦暴露的真实性别,无异于主动将把柄递给其他虎视眈眈的贵族──仅此一条,她就得背负比身为男子的亚瑟更庞大的压力。

很不巧,正值迷茫时期的她,跨越世界线前还在她原本打着的圣杯战争里,在所谓的「三王宴」上,被征服王给怼了一通很有道理的胡说八道!

她不禁提了个大略。

知心的亚瑟大哥哥唯有继续灌鸡汤:「国情不同、环境不同、需要面对的困难也不一样──征服王是征服王,我们是我们,妳应该坚信我们王道没有错。伊斯坎达尔的霸道能够适用于马其顿,不代表治理得了不列颠。当年的不列颠臣民和骑士们,就是需要一个标竿一样不染尘埃,永在高处供人瞻仰的信念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