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头顶覆着薄雪,表情似笑非笑,冰冷眸光直对男孩燃火的眸,迅速抚平了他的不耐,禔摩侧过身子让他进屋,声音轻了几分,「舍监已经走了。」
「看来你果真在忙。」他的声音很淡定,伸手接起从金色发尾凝落的水珠,长指一拈,碎落在地
禔摩几不可察的一颤,似乎当他触碰自己时,心跳就会莫名地失去规律,他警觉地退开一步,抬手一格,将长发拨到背后,率先回身。
「既然知道我忙,阁下的手又没断,有钥匙不会自己开门吗?」
西蒙不置可否地一笑,走向一旁的衣帽架取下斗篷,顺便点起了客厅的炉火。
「你回来干什么?被甩了?」扬起嘴角,些许幸灾乐祸。
男孩的动作依旧优雅,熊熊火光描摹着那俊美的侧脸,微抿的唇型完美如神话中的天使,「过来。」
「干嘛?」
「没人想抱一个冰冷的玩偶,建议你把自己弄温暖些。」
「哦?」禔摩冷笑一声,「闍皇西蒙哪来的闲情逸致干涉我做生意?别笑死人了,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西蒙停顿了几秒,咻地站起身,火光随之而灭,客厅又恢复方才的黑暗寒冷,他理理衣领,整齐的西装与禔摩那身湿漉漉的透明袍子形成强烈的对比,「外面风雪太大。」
禔摩朝落地窗外一望,外头分明下着细雪,依这种程度,不到明日中午就化光了,哪来的大风雪?
「唷、从这里到女宿短短几公尺,能把闍皇冷成什么德性?」
西蒙勾起唇,「冰爵禔摩,若你说话之前能多动点头脑,就该明白我不是要去那个地方。」
「不去女宿,你要去哪里?」
「啧啧啧。」他掐住男孩瘦削的颊,唇瓣紧靠,在他相距不到一公分的唇间吐了口气,「告诉我,禔摩,在你可悲的狭小世界里,只有学生宿舍能见到女人吗?」
禔摩一怔,蓦然懂了他的话中之意,却又觉得难以置信,竟忘了要挣脱那过于亲暱的距离,失声喊道:「你要离开校园?」
「你吃惊的表情倒是难得一见。」
「你可知擅自出校会受到重罚并即刻开除?即使你能行使特权,校方也不可能冒着破坏原则的风险,让你大摇大摆违反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