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过来快三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位管事只能硬着头皮写信解释:向自己的小主人米氏坦诚自己无能后,再告诉她缘何差事没有进展。

米氏并非不讲道理,她收到信不免叹息:没有结果亦在意料之中。

在告诉丈夫“一切交给她”之后,丈夫真就再也没过问过。她估计三郎和她都是一样地举棋不定:把人除掉好说,但往后万一成国公知道真相又该当如何?一想到这里他俩全都犹豫了。

米氏琢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打定主意给那位管事回信:若是一时不能出手,就先盯住了他,想办法不要让他再科举,也不要让他出头。

三天后,管事打开新收到的回信,两个太阳穴一起“砰砰”地蹦着疼,心说姑奶奶您说得轻巧,可真看得起我。

有一说一,府试院试兴许还能试一试,用老王爷的名头起码能和知府提学官商量一二,但是周铎要参加的是乡试!在京城的乡试!

别说他这个小管事办不到,说句不敬的话,便是老王爷昏了头非要给小主人出气,敢插手的话最轻最轻也得脱一层皮,赔上王府在陛下那儿的脸面和情分……

他史书读得不多,却也记得每次科场舞弊,不管身份如何,主谋都必死无疑,从犯能流放都算侥幸。

管事连着两三天辗转反侧睡不好觉,终于打算自认无能之际,他见到了出门访友的尚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