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母还有什么好说的?蛀虫杀了,家里怎么着也能再好过些:家里银子见底……黛玉都能算得出进得少出得多,贾母从重孙媳妇一路混到老祖宗的,还能连黛玉都比不过?
说来也巧,王夫人带着周瑞家的一起过来,说是拿了娘家嫂子送来的好药给老太太——周瑞家的作为王夫人陪房,不仅仅忙着说嘴跑腿,更管着王夫人部分私藏。
来都来了,那干脆把全家都叫过来,尚晖就对贾母道,“咱们弄得再热闹些?”
贾母摆了摆手,“你尽管做主去。”
王夫人都进了门才知道大老爷正和老太太说话,此时她不知为何就是心生不详,嗓子也跟着又干又紧,额头立时就见了汗。
然而都进了门,她扭头就走也忒不像话,起码得跟老太太禀报一声——从这一点就看出老太太认真起来,不必怀疑她对她自己地盘的掌控力。
王夫人一直低着头,那莫名的预感让她不敢抬头去看大老爷;而周瑞家的偷摸瞧了一眼,就这一眼便让这个伶牙俐齿的陪房像是被生生钉在了原地。
王夫人感觉不对,想了又想还是余光扫了眼过去……她顿时头晕目眩,心疼病都快犯了。
尚晖现在有点随时开启荆棘光环的意思,对他怀着恶意,就会立时在精神层面受到反噬——王夫人和周瑞家的没能当场晕厥,都是尚晖回府后刻意稍微控制了输出的结果。
不多时,全家人齐聚贾母日常起居的大厅堂。
家人们到场见一眼尚晖,最轻也得懵逼一下……这都是小事儿,大家的注意力随后就全落在了被胡大郎亲手捉住五花大绑又堵了嘴的赖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