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他手足无措地抿抿嘴。

大大方方地告别后,花野弥生独自一人离开彭格列总部,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喷泉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

没过多久,一位流浪画家走进余光里,等他布置好画具,花野弥生便察觉到他若有若无地视线,看来是把自己当做模特了。

像这样的人有很多,目之所及就有好几位,她便没有去在意。

不管是哪个世界西西里岛都是旅游胜地,周身尽是熙熙攘攘的旅客,她在欢声喧闹中静静地凝视不远处的音节喷泉,伴随音乐旋律跃动的水花在视野中四处飞溅,置于身侧的手指随着节奏轻轻在木椅上敲击。

她知道白兰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他带她走,要么她复制他的能力。

这两种方法归根到底,其实可以合并为一种。

在六道骸这段时间的陪伴和安抚下变得不那么恐惧白兰的线,花野弥生还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喜欢上一个人等于喜欢上千万个人什么的,根本就是恐怖故事嘛,可她别无选择。

每当这个念头闪过,她就格外可惜当初没能成功复制楠雄的能力。

比如现在。

刚刚滑出喉咙的唉声叹气被从身后递到眼前的黑白素描打断。

a4大小的纸张上绘着一位静坐于长椅的长发少女,极为细腻的绘画手法将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呈现出来,仿佛这幅画的作者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倾注在上面。

花野弥生不懂画,但也感觉到它应该被裱装起来,出现在一些更高级的场合,而不是被人当做一张稿纸捏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