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虽然早就预料他会这么说,但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爽呢。】
【哈哈哈哈!其实他也没说错,只能看着……确实挺可怜的。】
【如果只是看看……觉得不够呢?】
他倏地僵住嘴角,汹涌的惶恐将他淹没,微微张启的双唇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气音。
【感觉有点忍不下去了呢,试试吧……那个办法失败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说好哦,如果成功的话……要多奖励我一点时间。】
【当然……只要你不和这家伙一样,想要独占她的话。】
【哈哈哈哈,安心安心,不会的,毕竟……到时候,你们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细密的尖针倏地扎入头皮,神经末梢因为剧烈而尖锐的疼痛而疯狂颤抖。
无形的力道用一种惨烈至极的方式,将他的意识从身体里抽出,犹如戏弄老鼠般,缓缓拖入黑暗的深渊。
【你享受了这么多年……应该把位置空出来了。】
这些家伙……做了什么?!
毛骨悚然的寒意侵蚀理智,思维被剧烈的疼痛占据,瞳孔紧缩成针。
他缓缓跪下/身,下意识按住额头,细密的冷汗渗出毛孔,颅脑内的一切被风暴尖锐,另一只手支撑在镜面上,五指因用力过度而褪尽血色。
【还没有好吗?】软绵绵的声音犹如被隔离在另一个次元,扭曲而模糊,【我这么繁琐的婚纱都换好了,你只不过是换身西装而已,怎么要这么久?】
不……不要!
她……她还在等他!
满含愤怒、厌恶和惶恐的申吟从嘴角溢出,支离破碎。
【给我——滚!】
这是他说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