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旦死了的话,这种匿名回应制度足以让她放弃这个社会。”

同一时间,另一个人也在如此感叹。

“那家伙可真是个操心的家长啊,为了帮孩子得到想要的玩具如此大费周章。”白发少年轻轻挤压着指尖的,敷衍地感叹着。

荼毘强行按住背脊处的寒意,“……针对性这么明显,她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就不怕她报复回去吗?”

第一个百分之百要是真死了,她就是拼了命也会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知道又怎样?”少年歪歪头,似乎有些疑惑,“这个世界的人之所以会分为三六九等,不就是依靠个性吗?那家伙敢策划出这样的事情,是敢肯定自己的力量驾凌在她之上,也想好了应对方法。”

其实很简单。

既然玩具以力量为资本四处闹腾,那就剥夺让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关起来,再花点时间慢慢驯养——不会费太多时间,毕竟到时候……她无处可去。

“你调查清楚那个人了?”荼毘问。

“没,只是定位了他的位置,这几天都用来布置这些东西,哪里有空做别的,”少年无力地指了指占据整个房间的投影,抱怨般嘀咕,“真是累死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太低了。”

荼毘装作没有听见最后一句,决定闭嘴。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想知道对方的任何事情。

可对方像是来了兴致,开始担任“导游”的感情专家,“到时候他真为了自己的孩子把那个女孩夺走了,你准备怎么办?”

荼毘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说,“不怎么办。”

理智这种东西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提醒人不要自不量力。

这样的答案让少年不太满意,他慢吞吞地把捏地扁扁的塞进嘴里,用一种遗憾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秒,就把目光移开了。